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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三十四章只是怕你出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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玖若眼中蓄起了殺意,百裏緋卿一進院子就察覺到了,當看見桑泠的屍體在玖若身邊的時候,百裏緋卿大駭,二話不說就是起了殺意,玖若不能活,百裏緋卿只有這一個想法,奈何百裏緋卿想法太過於天真,自己一個小小的孟婆怎麽可能鬥得過玖若。

玖若只消幾招就讓百裏緋卿敗下陣來,玖若拿下了百裏緋卿,打算帶著桑泠的屍體前往寧司墨所在之處,看著已經不覆存在的桑泠,玖若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寧司墨。

就在眾人焦急等待寧司墨清醒過來的時候,卻不知寧司墨早已經清醒了,夢裏面的噩夢讓寧司墨久久不能緩過來,而當玖若抱著桑泠冰冷的身子來到寧司墨面前的時候,別說是寧司墨,就連黑寧以及蘇千皓全然不敢相信那死的人是桑泠。蘇千皓急於上前求證,那不是桑泠,不是,蘇千皓已然進入瘋魔狀態,好在黑寧壓制住了蘇千皓。

寧司墨從玖若手中接過桑泠,好涼,寧司墨心中害怕極了,夢裏的噩夢是實現了嗎?就在寧司墨想要開口的時候,玖若拽出了百裏緋卿,眾人看著被扣押的百裏緋卿,皆是不解玖若想要做什麽,“她,殺了桑泠。”

眾人大駭,特別是明人,自己養在冥界這麽久的人,竟然是這樣一個白眼狼,當初自己為何要苦苦尋求她破碎的靈魂,而寧司墨卻是看也不看百裏緋卿,輕輕的在桑泠的臉頰上烙下一吻,“她搶走了你,你是屬於我百裏緋卿的,旁人休想得到。”

寧司墨緩緩看向百裏緋卿,那個曾經善良的姑娘已經不在了,現在在自己面前醜惡無比的人不知何時失去了心智,“既然如此,那你便去為我的泠兒陪葬吧,哦不,你不配,那便承受我的怒火吧。”

寧司墨突然咳嗽,待攤開手掌,掌心處一片鮮血,寧司墨絲毫不在意,拿出手帕輕輕擦去,但是明人卻知是傷心過度,明人一直密切關註著寧司墨,最怕寧司墨會撐不過去。

而百裏緋卿絲毫不畏懼的看著寧司墨,似乎早已經準備好了一般,“明人,我記得天界有一種刑罰,似乎是將人綁在石柱上,綁上鐵鏈,等那閃電雷擊不斷的敲打身子,卻不會死。”明人絲毫不覺得這樣的懲罰很輕,說:“好。”

而百裏緋卿就算不知道是如何個疼法,可當寧司墨這樣說,心中也不由得膽顫起來,“還有,莫要忘了,找幾個人去看著,別打死了,吊著一口氣。”百裏緋卿這一刻才知道寧司墨原是這樣的狠心,百裏緋卿不服,掙脫開明人的束縛,來到寧司墨面前,說:“為什麽,為什麽你要愛上她,放棄我,我明明才是最先遇到你的人……為什麽……”

說到這,百裏緋卿已經掩面而泣,說不出的酸澀來,“不要以為當初我不知曉你們的計謀,只是那時的你單純善良,不願意與她們同流合汙罷了,得了我都一眼,便想著成為我的人,未免太看的起自己。”

百裏緋卿猶如雷擊,難道這些年都是自己一廂情願不成,百裏緋卿不住的笑起來,寧司墨看著面前十分聒噪的百裏緋卿,帶著桑泠的屍骨一晃便不見了,而百裏緋卿也是得到了自己應有的刑罰。

寧司墨回到了天界,回到了自己的府邸,來到了之前一起住過的屋子,手中冰冷的觸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這自己,桑泠已經去了,寧司墨舍不得松開桑泠,哪怕是一具毫無溫度的屍體。

簡安南以及明人也隨著一起來到了天界,看著寧司墨失魂落魄的模樣,都是不好受,想要安慰卻是無話可說,似乎說什麽都是徒勞一樣,寧司墨一揮袖,面前出現了一座冰棺,此乃千年玄鐵所制,可保桑泠肉身不腐。

“司墨你……”明人心有所想,然而寧司墨未曾看明人一眼,“都離開吧。”見明人與簡安南遲遲不走,寧司墨也不客氣,直接將其轟出了府邸,看著冰棺裏的桑泠,寧司墨手中變幻出一壺酒來,烈酒入喉,甚是讓人舒暢,寧司墨一口接一口,絲毫不管這樣會傷了身子。

而明人看了一眼寧司墨的府邸,終究還是搖搖頭離開了,不知為何,明人總覺得有些事情似乎被忽略了,看來是時候去問一番百裏緋卿,來到石柱前,百裏緋卿正在遭受雷霆之罰,那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感覺,實在是將百裏緋卿折磨到瘋狂。

因著明人的到來,百裏緋卿也有了片刻的停歇,百裏緋卿緩緩吐出一口氣,說:“冥王,你來此作甚?”

百裏緋卿可不見的明人會好心的來看自己,“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,好好的冥界孟婆不做,卻執著於一個情字,真不知你是愚蠢還是變態了。”百裏緋卿笑了,“我原以為桑泠死了,寧司墨就會重新看我,可是到頭來我發現我錯了,這一切本就是我的執念罷了。”

“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們?”明人也不是來與百裏緋卿廢話的,百裏緋卿低垂著頭,說:“那又如何,我即便是隱瞞了什麽,也不會和你們說出實話。”明人見百裏緋卿依舊如此執迷不悟,也不再與百裏緋卿浪費時間。

見明人帶著失望的神情離開,百裏緋卿猶豫了起來,“她還活著。”明人心中一窒,只是百裏緋卿說完此事便不再開口,默默承受著雷霆之罰,而此事明人並未與寧司墨說,而是自己一個人偷偷的來到了人間,至於為何會來人間,自是百裏緋卿的能力僅僅將桑泠的魂魄寄托於人類的身上。

只是萬千世界何其多,哪怕是一個小小的人間,也是人海茫茫,就連桑泠的氣息也是半分不在,想要尋找到,只怕是大海撈針般難以完成。

只是還要有一絲希望,明人就不會放棄,想到自己失去了平生所愛,自是不能讓寧司墨再去品嘗其中的滋味來,寧司墨哪知明人為自己做的一切,整日裏只曉得酗酒,似乎只有讓自己處於不清醒的狀態,就可以看見桑泠,忘記痛苦一般。

簡安南也去瞧了寧司墨好幾次,心中也是難受,想要尋藥師來悄悄讓寧司墨吃了那絕情丹,忘記桑泠,但是每每都被寧司墨發現,只好作罷。

這一日,簡安南還是跟往常一樣來了,就連明人也隨著一起,聽著簡安南口中的敘說,除了深深的嘆息便再無其他,進門就是撲面而來的酒氣,那渾身邋遢,胡子布滿下巴的哪裏還是當初那個嫡仙一樣的寧司墨。

明人看不過去,上前對著寧司墨就是一頓揍,寧司墨只是皺起了眉頭,卻再無反應,明人只得用法術讓寧司墨變得如往常一樣,只是那神情卻是再也回不去了,“走吧,去看看桃灼客棧,平日裏那是桑泠最喜歡的地方,你難道不該替她去看看。”

其實就連簡安南也不解明人突然提出去桃灼客棧是為何緣故,但是簡安南聰明的沒有問什麽,全因明人回過頭來那一記警告,明人扶著連站也站不住的寧司墨,隨後三人來到了桃灼客棧,寧司墨想要走進,但是明人未能讓寧司墨如願,而是拉著寧司墨來到一個茶樓上。

小二上了上好的白茶來,淡淡的茶香讓人有一種安寧的感覺,讓寧司墨也慢慢變得平靜起來,看著面前的那盞茶,緩緩伸出手端起來,剛要入口之時。

“小姐,你慢點,小心摔了。”耳邊是丫鬟焦急的聲音,但是原主可沒有絲毫變慢的節奏,對著身後的丫頭說:“你呀,就是太弱了,還不如白芷那丫頭會跑。”

寧司墨聽到如此耳熟的聲音,渾身僵硬,不敢轉過身子,寧司墨在害怕,對,他在害怕,害怕那個姑娘只是聲音像她,卻不是她,但是寧司墨終究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,扭過頭去,恰好那位姑娘就坐在自己的後面。

那熟悉的面容瞬間讓寧司墨楞住,久久不能回神,寧司墨想要上前抱住桑泠,但是卻沒有動作,明人拉住寧司墨,說:“桑泠已經沒有記憶了,如果你想……”寧司墨苦澀的笑著,而那姑娘也是察覺到了寧司墨的眼神,絲毫沒有警惕的對寧司墨笑了笑,隨後便看向他處。

“奇怪,怎麽看那男子有如此熟悉的感覺,肯定是我今日沒睡好,不然怎生的這般奇怪的想法。”那丫頭見自家小姐一直神神叨叨的,說:“小姐,你又怎麽了?”

“沒事沒事,算了,今日也是逛夠了,回去吧。”而寧司墨再無心思,而是尾隨著桑泠來到了人間的家,黎府,寧司墨記住這個宅子,很快桑泠就回到了爹娘的身邊,“你個丫頭片子,是不是又自己偷跑出去玩了……”

只見桑泠吐了吐粉舌,來到爹的身邊,撒嬌道:“爹,你看娘,成天就知道兇我。”只見被桑泠叫爹的男子哈哈大笑,抱住桑泠說:“爹的寶貝女兒,只是你如今大了,可不能那般無所謂的出門,萬一遇到歹徒可如何是好!”

桑泠癟癟嘴角,委屈極了,“乖泠兒,以後出門多帶幾個人就是,娘親也不是拘著你,只是怕你出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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